背包俠

早上九點多搭地鐵來到凡塔斯站，

出口即是生死對決的鬥牛場。

大概是假日，

只有零星幾位路人。

除了大門旁的售票窗口可以買票外，

一間間的小小黃色票亭也提供這種服務。

Sol 是太陽區，陽光直射，

即使表演七點才開始，

仍然會讓人汗流浹背。

Sombra是陰涼區，

觀眾雖多，但至少比較涼爽，

眼睛不會有刺痛感，

正面又常能看到鬥牛士和野牛決鬥的畫面。

「這個位置。」

「不好意思，沒有了。」

「那這個呢？」我指著座位分佈圖。

「只剩一個了。」

很多位置早已被預訂，

剩下的座位不是價位太高乏人問津，

不然就是價位低廉、視野不佳，

難得來，

花45歐買了陰涼區第四排的位置。

早上只有一二個小販在販賣相關的鬥牛商品，

到了下午，遊客聚集時，小販全都出籠。

西班牙國旗、血紅色的鬥牛T恤、……

最受歡迎的是復古涼扇，

上頭還印著佛朗明哥女舞者狂野奔放跳舞的圖案；

牆壁上裝飾著農人騎著馬帶著一群野牛漫走的銅雕；

廣場上矗立著傳奇鬥牛士的雕像---安東尼歐。

正面敍述成功征服脾氣暴躁的粗壯野牛、深受人民愛戴的畫面，

背後卻有天使半跪在地上，

似乎在哀悼鬥牛士不幸戰敗過世的景象。

走進鬥牛場，

門的兩側有工作人員在租借座墊，

年輕人拿著座墊直接推銷，

老伯則是用抹布輕輕擦拭每個堆放在地上的座墊，

確認乾淨後再拿給客人，看到他這一貼心的舉動，

我們向他光顧，1個1.2歐。

除了第一排高貴的沙發座位外，

其餘都是直接坐在石板上，

一場驚心動魄長達2小時的鬥牛生死表演賽，

坐在軟墊上欣賞會舒服一些。

鬥牛場內附設啤酒吧，

供應各式啤酒和調酒，

符合歐洲人到那裡都要來上一杯的文化；

牆壁上展示鬥牛的歷史沿革與事件，

歷年來的明星鬥牛士都會張貼在上面。

每個入口和區域都有專人看守，

防止觀眾走錯位置和故意買低價票、坐高價位的觀賞區。

老伯拿著一些座墊到場內詢問，

短髮的男生身穿印有菜單的背心，

提供任意點選，立即送到座位的服務。

看台上樂隊吹奏起開幕曲，

鬥牛士、刺牛小隊、拖牛屍駿馬隊依序進場，

向看台上的主席致敬，

繞場一圈向觀眾揮手表達歡迎之意，

隨即展開你死我活的生死擂台賽。

一張票可看到六場驚險刺激的表演，

一號鬥牛士表演第1、4場，

二號鬥牛士表演第2、5場，

三號鬥牛士表演第3場和壓軸的第6場。

鬥牛被放進場中央後，

刺牛小隊二人組逐步靠近鬥牛，

騎士手持長槍朝牛背用力一刺，

受傷疼痛的野牛會用力衝撞騎士，

並用牛角試著頂撞戰馬，

可惜大馬披掛著金鐘罩

騎士腳穿鐵鞋，

所有反擊行為看來都徒勞無功。

牛背上緩慢的滲出血液，

三位助手輪番上陣，

人人手持雙短槍，

看準時機，朝衝撞過來的牛背上一插，

並擦身閃躲過尖銳致命的牛角，

一不小心很可能被牛角刺穿，

出現肚破腸流的血腥畫面。

看似危險的殺戮場景，

也有一些防範措施保護表演者，

例如場邊一扇扇的安全門，

被抓狂的野牛追逐時，

可適時躲到安全門的後面，

鬥牛看不到晃動的人影或揮舞的花布，

暴怒的情緒會稍微平靜下來，

停在原地觀看。

最後上場決一勝負的鬥牛士，

手持花布和長劍，不時揮舞鮮豔亮麗的花布，

讓憤怒的野牛跑過來衝過去，

每次的攻擊都一再撲空，

體力衰竭加上失血過多，

野牛已不像放出柵欄時那般的勇猛威武，

疲瘰的身軀，只能任鬥牛士擺佈。

在地面輕輕緩慢的飄盪花布，

趁著野牛低頭專注觀看，

一劍猛然深深刺進心臟，

野牛重傷的摔倒在地，

奄奄一息的動也不動，

此時，

助手再持短刀劃破牠的脖子，

結束野牛的一生，

三匹黑色駿馬再快步進場，

一路將身亡的鬥牛拖出場外

整場表演才算結束。

這種殘忍血腥的表演，

看過一次後，

相信不會想要再重溫舊夢。

影片來源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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